很多時候,我也想去。

每每看到如Milly這樣的旅人、這樣挾帶了各種豐沛細膩情緒的文字遊蹤時,我也想去。每每得知距離我們不遠的某城市某角落裡錯立著一間間收藏不同顧客情感(可能因為驚喜、可能因為戀愛、可能因為排解孤獨)的店家小站時,我也想去。每每突然想及某一秒的此刻或許正有多位來自不同地方的人望向同一視野裡的海時,我也想去。

過去閱讀Milly的文字時,便常如此想像;我也同樣想像在各自生命中途經了沙漠、古文明、甚至極地的旅人們,當他們代替讀者去發掘、去碰觸那些我們一輩子可能都無緣的國度時,心中想的又是什麼?

記得和Milly初次在咖啡廳裡聊著東京細節、出版生態、媒體經驗、幾部日劇、文庫書尺寸、小栗旬、歐陽應霽(是的、我們都愛他的《香港味道》)…突然羨慕起她口中的「散策」(大抵是日文裡那種隨興而至的恣意踅晃之意),果然,我們一起提到舒國治,而或許他們就是長年來一台北一東京的「專職散步人」,高段的散步、真正心神投入的散步。 

我不知道對自己來說,那是一種多麼奢侈的想像?全然放空,不心急、不強求地去「觀察」與「看待」身旁事物,當Milly正以她的眼光為讀者尋找更深入的東京(或如《車窗外看見雪》裡彷如驚人意象的雪中無人車站)時,在那輕盈、恬淡自適的文字中所傳達的絕不是「非去不可」、「非買不可」這樣的情緒,而是為了自己,設法擁有真正「出發」、「上路」的理由。

擁有數本Milly作品的我,鮮少因而發生了去日本去日本去日本的衝動(其實更怕一闖入Milly介紹的店就會因滯留理由過多而荒廢整趟行程),或許是該從周圍開始,重要的是那種心情,喔、就譬如走在我最愛的青田、麗水、溫州街一帶(或之前因與作者開會緣故首次踏上的富錦街),那樣的「日和心情」似乎差可比擬,也難怪被我一直記在心裡。很多時候,我也想去,很多時候,就是那種想去散步漫遊的心情。

即便正值艱難,鎌倉的心依舊日和,而隨時隨地,我們的身旁也都能是日和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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