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我總是會不時想到「痛楚」的感覺,譬如騎車時過交叉路口時幻覺側方來車失控撞上自己(一如電影《險路勿近(No Country for Old Men)》尾聲Javier Bardem被攔腰衝撞的激速真實感)、譬如高樓憑欄時想像騰空而落而身軀與硬地面之強烈接觸…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當Martha TabramMary AnnPolly NicholsAnnie ChapmanElizabeth StrideCatherine Eddowes她們接續被手術刀刺入並開膛的瞬刻感受為何(刀刃的冰涼或鮮血的溫暖)?

那是一種極其神秘(且鮮少人有意願主動探詢)的感受。想起電影《驚心動魄(Unbreakable)》裡將尋找超能體質者視為終身意念的超劣體質者,擺晃的天平必有極強與極弱之兩端,所以他不惜壞毀生命道德的平衡以誘出超能者…於是有開膛手,傑克(及其他更多可能叫馬克沃克邁克等等的相同癖性或說對細膩痛楚的尋索者)。

「我的雙手開始顫抖,幾乎能感覺到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柔軟的肌膚表面上穿刺與切割的滋味,我渴望這樣的感受,殷殷企盼著隨之而來的汩汩鮮血……」

本書中意圖傳遞的並非兇案的本末與虛實(確實在那樣龐大史實與杜撰難辨的架構下,所謂的真實性是一道迷人的暗鎖),而是持刀者對血與旁觀他人痛楚之迷戀,宛如一朵花之頹唐,他需要、他製造,也或許當我們目睹著橫陳新聞媒體篇幅的各式慘劇(死亡的逼視,死神的技藝)時所泛起的微微疼痛,其實是心底最無從宣洩的感知—隱微的被虐癖(可以繼續延伸的譬如置處於感情裡的)。或許JAMES CARNAC以手術刀鑿開的不只是數名女子的胸膛而是我們鮮少被提及的嗜血性(武器可能是愛、言語、慾望與財富)…

 

 JACKETwith ST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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