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戈馬克.麥卡錫在《長路》裡所建構的一個「不久以後」的世界,遭逢大規模毀滅性災難的世界,未知的遠方,一個屬於「我們這個世代」的寓言體例。而在加拿大籍作者莫拉.楊的處女作《血色謎途》裡,同樣是架空的末世背景,她藉由更活躍、戲劇性的敘事語言,提供了另一種情緒的出路。或許能這麼說,女主角莎芭將成為下一位女性小說人物經典。故事中為了殘存的家庭概念、生活依靠與明日的希望,一心向野蠻的統治勢力宣戰,她所經驗的蠻荒之地,生存條件與道德人性正反覆拉扯,在逃亡與存活並置的大抉擇關卡下,展現出超齡且超越既定的青少女形象。

本書是一個未來的隱喻,似無邊界的灰黯、殘酷世界裡,莎芭所面臨的外在的血肉拼搏與內在的黑暗、躁動之心,正是人類與純真對抗之象徵:她還是一個孩子,她所維護、追尋的事物之核心價值,是否為「此刻的我們」可以理解而感同身受的?作為一本末日小說,在科技文明蓬勃發展的現今,人類耗盡大自然資源的隱憂持續存在,不難想像未來將退返書中所述的原始蠻荒之景象。本書在結構與敘事節奏上有著卓越而新穎的呈現,不僅是影像化的最佳理由(奧斯卡金獎導演雷利.史考特已取得電影改編版權),更提供了讀者明確的自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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