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凡公路電影的唯一題旨——追尋,往往導源對他者的消極反抗與對自我意義的積極探尋,而之於瑞夫的單車印度,卻可能是太閒、自討苦吃、找罪受。所謂的自我追尋有多少真實?旅行是一種華麗的際遇?瑞夫千里走單騎所丈量的印度,是心中的想像與虛無,想像有多大,虛無便多大,旅途的本質在反覆證實此事;他也可能僅是對現況的逃避(肇因對過世阿嬤的思念),或對世界慣有定性(道德、階級、價值觀等等)的沈默與不安?

三個月餘的單車旅途,孤遠、疲憊、絕決…沒有身世地逸盪,來回於幾個在地情感的岔口,印度家庭、藝術團隊、民宿主人、浪跡的青年以及更多各地的旅人,在明知短暫的交誼中,學習眼望分離的發生。瑞夫的故事裡,盡是真實的難關、困惑、後悔,唯一完美的只有孤獨。

印度與伙伴單車,那段時日是瑞夫的省悟,在陌生而美麗與痛楚種種混雜的孤絕端點上,清晰面對自己的思辨、語言、愉悅與恐懼…一如不斷面向阿嬤的獨白,當物質降至最低(控制預算食糧時間),便看見了心——瑞夫追尋的,是拋棄了所有可能的藉口(智者的那些超脫的意志與思考之感染力)與環境因素(必須面對的未來)後,證明了對家鄉的想念。Into the Wild,尋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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